创造一个梦,然后打破。驶( shǐ)出一艘船,然后沉没。
影片( piàn)的最后,费里尼戏谑式的( de)让摄影机进入镜头,大船( chuán)摇晃,即将倾覆,却只是发( fā)生在一个摄影棚。海水只( zhǐ)是塑料袋,太阳和月亮只( zhǐ)是背景布,没什么大不了( le)的。
更早时候,73年,佐杜洛夫( fū)斯基在《圣山》里也做过类( lèi)似的事。
船续前行,塞尔维( wéi)亚的难民船对奥匈帝国( guó)的军舰扔出了一个土炸( zhà)弹。这动机或许是来自于( yú)曾经的仇恨,这或许是那( nà)年战争爆发的节点。但一( yī)旦这一切,仅仅是发生在( zài)一个摄影棚,所有严肃的( de)沉重的便已然不再重要( yào)。
历史似乎成了一个玩笑( xiào),因为费里尼的指挥家继( jì)续在甲板上指挥着那场( chǎng)合唱。没错,他们在认真地( dì)、用力地歌唱。
看完这部片( piàn)子的我,仿佛被置于与那( nà)些人同样的摇晃之间,我( wǒ)明明知道了一切,也明明( míng)知道或许是可以重新创( chuàng)造这一切的,我却依然长( zhǎng)长的怅然,再一声叹息。
皮( pí)娜鲍什好美呀。当然惊喜( xǐ)的“彩蛋”不止这位女神。
锅( guō)炉房的工人,和船被击中( zhōng)之后船厢里滑行的钢琴( qín),不就是《海上钢琴师》么。
海( hǎi)水涌入后漂浮的行李箱( xiāng),和即将被淹没的角落处( chù)的爬梯,不就是《泰坦尼克( kè)号》么。
这艘大船,先是一些( xiē)人,他们聚在一起高雅地( dì)进食,赶着飞进来的海鸥( ōu),看着一面夕阳一面蓝月( yuè),只为将一个逝去的、他们( men)共同仰慕的声音,送回到( dào)属于它的小岛。
后是另一( yī)些人,他们聚在一起只为( wèi)了逃亡和活命。
但去他吗( ma)的,所有的人,都可以在这( zhè)同一只大船上跳舞。
跟着( zhe)一个塞尔维亚男孩上了( le)船的那个少女,她太美了( le)。影片里的毫不吝啬的多( duō)个镜头,太难忘了。
那头犀( xī)牛得了相思病,后来或许( xǔ)被廖一梅和孟京辉接到( dào)了中国。救生船安稳的行( xíng)驶,记录者在梦里离开。
让( ràng)幸存者幸存,让逝去者逝( shì)去,让歌唱者继续歌唱。
假( jiǎ)如战争真的爆发,假如时( shí)光必须道别,我情愿停留( liú)在涌进了海水的大船里( lǐ),在它倾覆之前,看完眼前( qián)还没放完的某部影片。